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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厉笑打得好
 刚说到这里,伙计切了一盘卤莱送上,接着又端上一碗面来。范叔寒等伙计退去,才道:“大师兄若是得了“形意真解”怎么会从未跟小弟提起过?小弟总觉此事,也许是外面的谣传罢了。”

 夏鸿晖嘿然道:“大师兄没和四师弟提过,形意真解,并不能证明大师兄没有得到,就算大师兄真的没有得到,但外面言之凿凿,外人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他们劫持大师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范叔寒点头道:“三师兄说得也是,目前该怎么办呢?”夏鸿晖道:“咱们和二师兄会合了。

 再作计较,四师弟不是和天华一路的吗,天华怎么没来?”范叔寒道:“小弟是昨晚追踪一个黑衣人,天华不知究竟,也跟着出来了,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到今天早上也没回去,所以我坐不住先出来了。”

 两人匆匆吃完了面,范叔寒取出一绽碎银,会过面帐,就站起身道:“三师兄,咱们可以走了。”走出松棚,范叔寒问道:“三师兄,杜家园…”

 夏鸿晖不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四师弟随我来。”他走在前面领路,范叔寒紧随他身后,一路往北行去。

 三四十里路,以两人的脚程,自然不须半个时辰,夏鸿晖却领着两人折入一条小径,来至一座茅舍门口,才脚下一停,回身道:“二师兄就在这里落脚,你随我进去。”说着,举步跨了进去。

 范叔寒跟着走入,这间茅舍,只有一间堂屋和左首一个房间,堂屋后面就是厨房,堂屋中只有两条板凳,就别无他物。夏鸿晖跨入屋中,就叫了声:“二师兄,四师弟来了。”

 屋中没人答应。夏鸿晖口中“咦”了一声,迅即走到左首房门口,探头望了一眼,就朝后面走去。堂屋不大,后面的厨房当然更小,他只看了一眼,就回身走出,说道:“二师兄这会到那里去了?”

 范叔寒道:“三师兄,这里离杜家园远不远?”夏鸿晖道:“不过一二里光景。”范叔寒道:“二师兄会不会一个人找去了?”

 夏鸿晖道:“这不可能,二师兄和愚兄约好了的,愚兄赶去听涛山庄,最迟上灯以前一定可以赶回来,咱们在这里会齐了,再商量救人之事,他不可能一个人找上杜家园去。我看二师兄可能有事出去了。

 好在咱们救人之事,至少也要等到入夜之后才能行动,我想二师兄一定会赶回来的。”说完,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范叔寒也自坐下,等人是最令人不耐的一件事,两人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依然不见端木让回来。范叔寒不替二师兄暗暗耽心,攒着眉道:“二师兄会不会出了事?”

 夏鸿晖笑道:“咱们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不如再等上一回,二师兄为人沉稳,出事的机会不多,咱们等到天色全黑,二师兄再不回来,咱们就不用再等他了,现在不妨在这里多坐息一回。”

 天色只要一昏暗下来,就黑得很快,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范叔寒站起身道:“三师兄,我看二师兄准出了事,咱们还是早些去吧。”夏鸿晖点点头道:“早些去也好,天色已黑,差不多是时候了。”

 两人出了茅舍,仍由夏鸿晖领头,往北奔行,这时夜暮低垂,田野间一片昏暗。两人奔行极快,不多一回,已可看到面前不远,矗立着一座黑的庄院。

 夏鸿晖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老远就避开庄院正面,朝左首绕了过去。这座庄院,占地颇广,四周围以高墙,两条人影很快就绕到后园,夏鸿晖脚下一停,低声道:“四师弟,你在这里稍候,愚兄先上去看看,你看我手势行事。”

 说完,一伏,嗖的一声,一道人影宛如夜鸟一般,一下跃登墙头,迅快伏‮身下‬子,目光朝左右一瞥,左手向后打了个手势,就倏地往下跃去。范叔寒双足一点,跟踪跃登墙头,但见偌大一片花园,敢情已有多时无人整理,不仅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也使人有森之感。

 夏鸿晖早已落到三丈外一条小径上,高举右手打着招呼。范叔寒立即纵身飞落,跟了过去。这是一条花林间的小径,曲折通幽,两人半俯着‮子身‬,穿林而走。不多一回,前面即将穿出林去,走在前面的夏鸿晖忽然‮子身‬往后一缩,迅快的伏‮身下‬去。

 范叔寒紧跟在他身后,也急忙隐住了身形,凝目看去,只见林外不远已是一条通往水榭的石桥,这时正有两条人影从水榭飞起,掠空而逝,只需看他们飞掠的身法,武功显然极高了,夏鸿晖站起身低声道:“我们快过去。”

 急步往石桥上奔去。范叔寒想问他:“水榭中会没有人吗?”但话未出口,三师兄已经急匆匆奔了出去,也只好随着他身后奔去。

 这是一座三面都有地雕花门的水榭,里面果然没人。范叔寒心里蓦地一动,他对这位三师兄已经有了疑问,老实说,那天在庄中要不是他的怀疑,冒牌的阮福就不会逃脱,这一路上,夏鸿晖好像是轻车路。

 而且有颇多不合情理之处,这囚人之处,居然没有人看守,怎么可能?范叔寒心中已经动疑,但是面上可没有表示出来,只见前面夏鸿晖轻轻推开两扇长门身而入,一面又朝自己招了招手,范叔寒迅快的跟着闪入。夏鸿晖回过头来低声音道:“快把门掩上了。”

 范叔寒,依言掩上了门。夏鸿晖已经奔近里首一座神龛的右首,用力向左椎去。神龛缓缓向左推开,地面上出一个长方大。夏鸿晖当先下去,范叔寒立即跟了下去,夏鸿晖伸手摸到左首一个钢环,缓缓拉动,上面的神龛果然随着移动,盖住头顶口。

 夏鸿晖吁了口气,从身边摸出一个火筒擦擦的一声打着了,才道:“现在好了,不虞被他们发现了。”

 范叔寒朝右壁上看了一眼,原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钢环,方才夏鸿晖拉动的是右首一个,神龛就恢复原状,那么拉动左首一个,就是移开神龛之用了,范叔寒道:“三师兄,大师兄就囚在这里吗?”

 夏鸿晖点点头,范叔寒又道:“三师兄怎么会知道此处的机关呢?”夏鸿晖说道:“愚兄是听二师兄说的,他已经来过,看到有人送饭下来,所以知道,你们快随我来。”范叔寒心中更加疑惑,但是他并未出声

 地道一路往下,走了个数丈后,渐渐平坦,再前行数丈,地势渐,前面地道尽头,已有一道铁门拦住去路。夏鸿晖激动的道:“大师兄大概就被囚在里面了。”他手中火筒照处,看到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不一怔:“咱们没有钥匙,这该怎么办?”

 因为他走在前面,没有钥匙开锁,立即把火筒到左手,右手五指运劲,一把抓住铁锁,用力一扭,早听“喀”的一声,铁锁果然被他一下扭断,但口中却在此时轻“啊”一声。范叔寒急忙问道:“三师兄,你怎么了?”

 夏鸿晖举起右手,低头一看,吃惊的道:“铁锁上有毒。”夏鸿晖迅速把火筒一处给了范叔寒,口中低声说道:“愚兄必须立时运气毒,时间宝贵,你快去打开铁门,看看里面囚的可是大师兄?”说完,立即以身贴壁,让开了走道。范叔寒口中答应一声道:“好,我先替师兄封住道…”说着。

 出手如风,点了夏鸿晖五处重,连他的哑也点上了,夏鸿晖猝不及防,当场定在当场,只是眼里出愤怒的目光。范叔寒低声道:“事急从权,若小弟料错,自会向师兄赔罪。”说着。

 伸手撕一块长衫下摆,裹住铁闩,打开铁门,里面是一间黝黑而纵深的石室,此时虽经火光照耀,还是依然照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经灯光一照,自可看到外面的人了,只听有人叫道:“是四师弟吗?”

 范叔寒听得一喜,忙道:“果然是大师兄。”急忙举步走入,只听二师兄端木让的声音急急说道:“四师弟,你怎么进来的?

 快退出去,莫要中了他的圈套,唉,老三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范叔寒一听二师兄的话,知道自己料的不错,不由暗叫一声:“阿弥陀佛。”

 然后答道:“二师兄放心,他已经被小弟制住了。”范叔寒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盘膝坐着貌相清癯的老道人,和一个浓眉紫酱脸的矮胖老者。阮松溪道:“四师弟,怎么回事?”

 范叔寒当下把此行经过大略说了一道,然后问道:“三师兄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阮松溪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三着要愚兄出“形意真解”愚兄会告诉他,去年三仙庙后壁倒坍,有几块宋砖出土,其中一方会刻有“形意真解,以形使意,以意使形”十二个字,三仙庙主持因愚兄是形意掌门人,砖上刻有“形意”二字,就把那方砖送到庄上来,还是四师弟收下来的,这外间传说愚兄得了一册本门练功秘笈“形意真解”可能是由此来的。

 但他竟然不肯置信,硬说愚兄得了本门秘笈,秘而不宣,这真是从何说起?”三人出得铁室,来到外面,端木让解开他的哑,喝道:“老三,你丧心病狂,居然胆敢犯上,囚掌门人,可知罪吗?”挥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脸上。

 这一掌含愤出手,少说甩上了三成力道。夏鸿晖咯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颗门牙,厉笑道:“打得好,只可惜我逮到你的时候,没有好好整治你一顿。”

 端木让听得大怒,喝道:“你永远也投有机会了。”反手又是一掌打了过去。阮松溪道:“二师弟,好了,愚兄有话和他说。”

 端木让因大师兄开了口只好哼了一声道:“便宜了你。”阮松溪心平气和的道:“三师弟,现在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夏溪晖道:“姓夏的杀剐听便,决不皱眉。”

 端木让喝道:“你还敢如此说话?”阮松溪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许再说。一面依然缓缓的道:“三师弟,愚兄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愚兄是说如今三师弟已被我擒下。

 但我还是一句老话,我没有得到什么秘笈,外面传说形意真解,可能是去年三仙庙主持送来的那方宋砖之误,那是因为砖上刻有“形意真解、以意使形”十二个字…”  m.I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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