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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野玫微微一笑,冷峻的俏脸有如冰雪融化。即便是完全没有同恋倾向又跟她一直不合的海儿,看在眼里也情不自地产生怦然心动、目眩神的感觉。

 “不错嘛,阿咪,能想到这一点,你总算是有动点脑筋了,比以前略有进步,我收回刚才的话。”

 “什么略有进步?我海咪咪本来就是有又有脑的好不好!”“别紧张,我已经没说你大无脑了,这么说的确不公平,你不是无脑,只是脑容量不足而已。”海儿啼笑皆非:“你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在夸我?”

 “夸你呢!”白野玫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只要你肯多动脑,就会愈来愈开截,假以时,说不定就能赶上我了。”

 她不等海儿回答,又抢着说下去:“回到刚才的话题,不管小薇是主动甩也好,不小心跌落也罢,总之这只表是在阳台上离开手腕的。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间卧室里也有剧烈打斗的痕迹啊!为什么表不是掉在卧室里,而是掉在阳台上?”“这个…会不会她一开始是在阳台上遭到袭击,表掉下来之后,她一边和对手搏斗,一边退进卧室?”

 “绝对不可能!”白野玫斩钉截铁地说:“战场一定是先卧室、后阳台。”“为什么?”“你没看到楼下的那些玻璃碎片?再看看卧室里的窗户…你瞧!这明明是有人撞破玻璃跳向阳台造成的,所以碎片都在外面,室内一片也没有。”

 “是耶,你说得很对。”海儿又不由自主地点头,疑惑地说:“确实很古怪!照理说,白鸟在卧室里和对手搏斗时,表就应该自动掉落了呀,为什么会一直拖到阳台上才离开手腕呢?”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一开始就刻意缩起左手,只用右臂和对手战。”海儿恍然大悟:“我懂了!白鸟觉得对手水准太差,轻轻松松就能稳胜券,不希望因这点小事惊动我们,于是在卧室里一直用单臂敌,后来在阳台上发生某个意外,她被迫伸出左手应对,那个时候表才离手腕!

 也就是说,求援信号是在她陷入困境时发出来的,而不是一开始手时就发出来的,所以她才支撑不了八分钟!”

 “恭喜你,海咪咪!这次你终于答对了…真不容易啊,我给了这么多提示,差不多等于直接把答案亮给你了,你才发现了少得可怜的一丁点线索!”

 “喂,你不要老是冷嘲热讽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白鸟救回来!你发现了很多线索又怎样?白鸟就会自己飞回来吗?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你又说对了!小薇很有可能会自己飞回来,真的,我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白野玫用诚恳、严肃的语声回答,双眼出极度自信。她知道海儿不明所以,主动解释起来。

 “从这只表上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我相信,绑架者不但身手较弱,而且几乎没什么经验,是个犯罪新手。”

 “哦,为什么?”“你想想看,如果是老手的话,一早就会察觉小薇不用左手是有原因的,很快就会注意到这只手表,就算猜不到它的功能是自动报警器,但出于谨慎考虑,一定会把表带走,绝不会这么粗心让它遗留在现场。”

 海儿茅顿开,目光中织着嫉妒和佩服,盯着白野玫前一对几乎撑破军装的爆,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她是有差距的…无论是还是脑。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必做,白鸟自己就会解决掉对手,我们只要翘着二郎腿等她回来就行了?”

 “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做啦。你必须给绑架者施加一些压力,令她感觉自己随时会落网,处于紧张不安的情绪中,这样她就容易犯错,小蔽的胜算才会大大增加!”

 “我知道了。”海儿转身下楼,和一名正在勘查命案现场的高级同僚耳语了片刻,后者立刻点头答应,拨通上级的电话。两分钟后,以这栋花园洋房为圆心,半径十公里的城区全部进入封锁状态。

 大批警员纷纷出动,在每个街道口都设下路障,逐一盘查每一辆过往的交通工具,并同时展开了对过路行人的随机查…***“对不起啊,小…都是我不好,把你拖累了…真的很对不起!”

 黑暗的后车厢里,洪岩的声音含自责,不断向白鸟薮道歉。“你不要再罗嗦了好不好?我都说啦,是我自己大意,跟你没关系!”白鸟薇不耐烦地打断他,左脚向后一踹,高筒靴的后跟踢中洪岩的小腿。

 洪岩痛得倒一口凉气,但心里却觉得很愉快,嘴角甚至出笑容。虽然后车厢里无比闷热,眼前又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身下传来的轻微晃动感,知道车辆正在高速前行,但是他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反而希望车辆能一直这样行驶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因为心爱的女孩就躺在身边,而且和自己极其亲密地接触着!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场面,哪怕前方道路上会有生命危险,只要能换到这一刻的幸福,也都值得了!

 洪岩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嗅着近在咫尺那股淡淡的混着汗水的香味,整个人都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白鸟薇却感觉很糟糕,而且非常懊恼,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沟里翻船,被一个比她弱的对手生擒活捉。

 虽然蒙面女子能够像蜘蛛一样发丝线,这点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但双方的实力仍有明显差距,只要能从“巨茧”

 里困而出,她就有十足把握能很快解决对手!可惜的是,困的难度似乎比想象中更高。这枚由大丝线重重绕而成的“巨茧”形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牢笼,困在里面的白鸟薇和洪岩就像两只蛹,被关得严严实实。

 从被进后车厢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奋力挣扎,想先令双手恢复自由。照理说,以霸王花的力量,就算是被钢打造的手铐锁住也能运劲绷断,除非是被超金属锁住才会无可奈何。

 但蒙面女子发出的这些细小丝线仿佛具有魔力,白鸟薇才刚用力拉扯,双腕就传来钻心剧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劲力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她定了定神,感觉手腕并无异状,好像一点也不痛,于是了口气,暗暗运足尽力,比刚才更加‮劲使‬地猛然一拉。说也奇怪,一拉之下痛楚之感就又来了,而且随着劲力的增加而相应倍增,就仿佛几十把锋利的钢刀同时切割,随时都能把手腕硬生生切断!

 白鸟薇惊痛集,下意识地放松力道,痛感随即无影无踪。她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丝线不仅柔韧极佳,而且比想象中更加纤细,只要不去拉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要是想强行将之扯断,每一丝线都会深深嵌入肌肤中,由于受力面微乎其微,造成的痛楚呈反比例扩大效应,跟用钢丝锯下来没什么两样。这一定是蜘蛛丝!只有蜘蛛丝才有这种牢牢束缚猎物的能力。嘿,看来我猜得没错…那蒙面女子融合的果然是蜘蛛的dna!白鸟薇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她曾学过与基因相关的生物课程,知道蜘蛛丝虽然细如头发,但却有无与伦比的强度和弹,根据科学家的试验,一束由蜘蛛丝组成的绳子比同样细的不锈钢钢筋还要坚韧有力,能够承受比钢筋还多五倍的重量而不会折断。

 那蒙面女子到她双腕上的丝线何止一束,密集的程度简直像是戴上手套,承受压力的能力恐怕早已胜过超金属,难怪她怎么挣也挣不了!

 白鸟薇想明白这一点后,马上放弃强行缚的念头,她并未因此而沮丧,因为她最自傲的武器不是手,而是腿!虽然右腿也被上蜘蛛丝,但并不影响基本的活动,何况左腿也是完全自由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假如不是被困在这个巨茧里的话,白鸟薇只要随便一抬腿,就能轻轻松松踹破后车厢车盖,然后瞬间跃出去奇袭正在驾车的蒙面女子。

 整个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三秒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能结束战斗。但问题就在于这枚该死的巨茧,无论她踢也好、瞪也好,甚至用牙齿咬,都无法将它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

 冷静,一定要冷静…总会有办法的!白鸟薇一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一边屏息静气,想集中精神好好思索一下对策。

 偏偏洪岩这小子不识趣,一直在旁边罗哩罗嗦地唠叨,令人无法安静思考,气得她真想一把住他的嘴,或者干脆拔掉他的舌头。然而这只是个奢侈的愿望,现在的她完全力不从心,别说嘴拔舌,就算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推远一点都办不到。

 由于后车厢里本就不大,而白鸟薇身高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完全无法伸展躯体,只能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侧卧着,感觉又别扭又不舒服。

 更不幸的是身旁还躺着一个洪岩。他虽然不是什么高大威猛的猛男,但也绝不瘦小,占据的空间甚至比白鸟薇更多,整个环境只能用“拥挤不堪”来形容。和白鸟薇一样,洪岩也被迫蜷身侧卧。

 两个人不仅姿势相同,朝向也相同,白鸟的背部贴着洪岩的膛,就好像全身依偶在他怀里,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这样的姿势无疑太过亲密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枰怦”

 跳动着,透过背脊有力地传过来,令自己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加快,脸颊更是一阵发烫。一种混合着羞涩不安和燥热的奇异情绪,悄然在‮体身‬里蔓延开来!“喂,你别靠我这么近啊!”白鸟薇扭了一‮身下‬子,烦躁地大声说:“躺过去一点好不好?我都快热死了!”“你要我躺哪里去?这里就这么一点大,我已经尽量让出地方给你了!”

 洪岩苦笑一声,语气显得无可奈何,其实心里暗自窃喜,巴不得后车厢能再小一点就好了,那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更加靠近她。

 当然,现在这样也已经很了,她的背、她的腿、她的高筒靴,都和他贴在一起,虽然不是贴得特别紧,但那种轻轻触碰的感觉,反而更容易令人心神飘,情不自地产生种种绮念。

 而且当气垫车转弯时,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个人的‮体身‬都会向同一边滑动,然后贴得更紧。他的裆部和她的部,也就会无可避免地发生接触!不过洪岩还是颇为“君子”的,每次都是才刚碰到,就忙不迭地向后一缩,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有一次动作太急了,还把脑袋重重撞到车厢上,幸好隔着巨茧减轻了撞击力,并未造成疼痛,只是颇为狼狈罢了。

 白鸟薇不由得又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后悔自己刚才说错话,但又不好意思跟他说:“笨蛋!只要你不是故意占便宜,靠近我一点没关系啦,我不会怪你的!”

 于是她就只能默不作声,听凭身后的男人一会儿撞了后脑杓,一会儿撞了肩膀,心里升起浓厚的歉意。几分钟后,白鸟薇忽然打破沉默,问道:“喂,你的手臂还能不能动啊?”

 “动不了。”洪岩回答:“那女人也对我的手臂了几条丝线,把我反绑起来了!”“哦…唉!”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句话本来不必问的,假如洪岩的双手能活动,一定会本能地护住脑袋,不可能这样子撞来撞去。“为什么叹气啊?”“如果你的手没被缚住,就可以帮我断捆绑,咱们就有救了!”

 “啥?你不是在说笑吧?你都扯不断这见鬼的丝线,我这点力气哪行啊?”“傻瓜!手扯不断,可以用工具啊,我身上带着最好的工具,轻而易举就可以割断这些丝线!”

 “啊…你是说蔷薇暗器吗?”洪岩被她一言提醒,猛然想起,那是霸王花专用的一种暗器,边缘呈花瓣形状,设计极其巧,兼具军刀、指甲剪、开瓶器等多种用途。

 他曾亲眼见到白鸟薇掀开‮裙短‬,左边‮腿大‬部戴着一圈黑色钢箍,上面亮晶晶的蔷薇暗器,当时她还送了一枚给他防身。

 “是啊,这玩意很好用的,可惜我构不着!”白鸟薇的语气十分郁闷,心想假如蔷薇暗器是戴在右腿上就好了,她可以弯曲左腿,用足尖把其中一枚暗器勾出来,这对一般人而言是不可能的事,但她的腿久经训练,几乎比手还灵活,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不过暗器偏偏是戴在左腿上,而她的右腿被丝线绑得动弹不得,身边的洪岩也帮不上忙,否则只要叫他伸手取出一枚暗器来就行了。

 “在你腿上戴着是吗?呃…要是你不介意,让我试试吧…”“怎么试?你的手不是被绑了吗?”“嘿嘿,我还有脚啊!”说话声中,洪岩用脚后跟互相磨蹭,掉鞋子,非常辛苦地挪动着右脚,想伸进白鸟蔽的‮裙短‬里去。

 但要在‮体身‬保持目前姿势的情况下施展这个动作,绝对是超高难度。他的肌没经过锻链,使出吃的力气也只能把脚抬高少许,碰到她的膝盖后就上不去了,勉强抬高的结果就是严重筋,痛得他呲牙咧嘴地惨叫起来。

 “笨蛋!笨蛋!你真是笨死了…”白鸟薇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骂起来,不过心情已经比刚才振奋多了。  M.i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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