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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略略歇了口气,周济世接着又说∶“再说就算我不阻止,你们也别想自裁,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试试…”说完,周济世走下来,将旷如霜方才掉在地上的袖中剑给拾了起来,送到两人面前。

 对于周济世的说法和举动,旷如霜心中暗暗迟疑,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所以迟迟不敢接剑,可是一向烈的谢小兰却毫不犹豫的一把将剑给抢了过来。

 银牙暗咬,就待顺势往脖颈上一送,谁知剑一到手,谢小兰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里还握得住手中剑“笃”的一声,将手上的短剑掉落板之上,同时整个人有如烂泥般瘫在上…

 以为周济世在剑上动了什么手脚,旷如霜牙关一松,将舌头往外一伸,就要咬舌自尽,就在旷如霜银牙扣上舌之时,同样也是一阵晕眩,顿时全身劲力消散无踪,那里还咬得下去。

 不但如此,而且从体内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只觉得周身血加速,骨子里一股趐酸麻的感觉悄悄涌起,对旷如霜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吓得她急忙打消念头,那股奇异的感觉这才慢慢退去。

 眼前所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两女的预料,没想到不但杀不了这个贼,甚至连求得一死也无法如意,想到不知又要受到周济世多少的凌辱,一股强烈的绝望感占了整个心头。

 整个人彷佛坠到无底的深渊,又彷佛是整个天地神明都背弃了她们,两人无助的紧紧依偎在一起,似乎将对方当成最后的凭藉…看到两女有如待宰羔羊一般无助的瑟缩在一起。

 一阵哈哈大笑,周济世慢慢的走到头,反正此时两女已经有如笼中之鸟,周济世也不急于对两人动手动脚,随手将前的短凳拉到头坐下之后。

 周济世对着两人说∶“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其实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我还是那句老话,你们己经都是我的人了,就算你们死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老实告诉你们,在我的制之下,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根本就没有揘择的余地。”

 强忍住腔的悲愤,旷如霜愤然问道∶“恶贼!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周济世淡淡一笑,说道∶“好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就仔细的说明一下,好让你们明白如今的处境!”

 再度将木盒取出,周济世打开盒盖送到两女面前说∶“让小生我向两位介绍一下,这东西叫作”蛊“,也就是我仗来降服两位的绝妙宝贝,可不要看它一副奇貌不扬的样子。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两位都是聪明人,既然叫做”蛊“,顾名思义它不但可以得你们发,有如久旷的妇一般‮渴饥‬难忍,而且它还令人渐丧失神智,每次蛊毒发作,它就会慢慢的、一点一滴的侵蚀你的脑子,到时候你们不但不会反抗,还会把我当成你们唯一的主子,我叫你们往东,你们绝对不会往西…”

 旷、谢二女往盒内一看,只见里面一只状如蚕蛹,呈半透明状的怪异虫茧,里面隐约可见一只淡金色的小虫,正在缓缓动,想到自己体内潜藏着这么一只长像丑恶的诡异小虫,不觉感到一阵心。

 周济世接着又说∶“我知道两位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内功湛,不过我劝你们不用白费心机,我这宝贝早己通灵,除非你在服后的两个时辰之内,以玄真火将其裹住,令它无法破蛹出,然后再循原路将其出,否则一旦超过两个时辰,待它破茧之后,便和你们的心神结合,只要你有对它不利的念头,它马上会分泌出体内的催情毒素,结果…嘿嘿…我想就不用我再多加解释了。”

 旷如霜一听,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刹时一片惨白,混身冷汗直冒,真要到了那个地步,那不是和玩偶一样任人摆布,想到这里,不由得悲愤的骂了一声∶“你…好…卑鄙!”

 再也控制不住两眼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自眼眶中汩汩泛出,周济世暗自觉得奇怪,怎么好半晌都不见谢小兰有所反应,一看之下,只见谢小兰脸色苍白,两眼空无神的呆坐在一旁,‮躯娇‬不停的颤栗,分明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整个人进入了失神的状态。

 周济世连忙趋上前来,伸手往谢小兰背后灵台一拍,谢小兰混身一震,自口中吐出一口浓痰“哇”的一声,终于放声大哭∶“呜…怎么会…霜姐…我…我不要…”

 眼看谢小兰哭成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周济世心中更是感到无尽的怜惜,忍不住伸出手来,轻拍谢小兰不住颤动的肩头,周济世说∶“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我这蛊毒要是不发作的话,对人体一点影响也没有,所以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好好的顺从于我,那我也就不用将其催动,如此一来自然对你们毫无影响了…”

 其实周济世这话半真半假,的确中了“蛊”的人,每当蛊毒发作时,其所蕴藏的毒素会一点一滴的侵蚀受害者的脑部,慢慢的将中蛊之人变成一个毫无思想的行尸走,唯蛊毒操纵者之命令是从。

 但是由于蛊毒乃是由施蛊之人平喂以自身血所炼制而成,因此和施蛊者心灵相通,只要施蛊者心念一动,便可不动声的引发蛊毒,令受害人发,混身难耐,非得与人不可。

 而且由于这蛊毒一入人体,便和中蛊之人的心灵相结合,由于其受施蛊者的心灵控制,所以中蛊之人只要心意一动,施蛊者马上会有所感应,便可立即做出应对之策,而且中蛊之人虽然表面上看来和一般常人无异,可是潜意识里却仍受到蛊毒的影响,在不知不觉中,对施蛊者起了一种仰赖的心理。

 姑且不提这些,由于蛊毒是仰赖施蛊者的血为生,因此不管愿不愿意,每隔一段时间,中蛊者必须要和施蛊者合,才能防止蛊毒发作,因此中毒之人就算是不愿遵从,但由于蛊毒发作,还是免不了一场,所以周济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这时周济世也不想得太急,以免造成反效果,于是对两女说∶“我想你们两个大概也饿了,这样吧,你们在这里好好的想一想,我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到村子里去点吃的,等我回来之后,再听听你们的决定,希望到时候能有好消息!”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两女的反应,便迳行走了出去,临出房门,周济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着两人说道∶“对了,我会在浴室内留下些温水,你们两个最好的去清理一下…”

 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周济世扬长而去,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随着周济世的离去,整个房内一片死寂,两人动也不动的呆坐在上,有如泥塑的人偶般,直到屋外传来一声“碰!”的关门声…忍不住那强烈的绝望感,以及周遭这股令人不过气来的死寂,谢小兰再也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往旷如霜的身上一扑∶“哇…霜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轻轻拍了拍谢小兰的背脊,旷如霜说∶“别急,先冷静一下,我们如果先了步伐,那还能想出什么对应的方法呢?我看我们还是先依他所说,把‮子身‬先清理一下,然后再想想该怎么办…”

 原来自昨以来,两人一直都未曾盥洗,如今身上的秽物己干,令旷如霜觉得好不难过…于是两人匆匆将‮体身‬梳洗一番,回到房内之后,旷如霜说∶“没想到这蛊毒如此厉害,难道我们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旷如霜一咬牙,对着谢小兰问说∶“兰妹,我问你,你怕不怕死?”谢小兰回道∶“我当然不怕,霜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旷如霜说∶“我是在想,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杀自‬,不过如果我们两人相互自裁的话,说不定可以做到,虽然有些不值,可是总比活着受人凌辱得好。”

 仔细的想了一想,谢小兰脸色一沉,对旷如霜说∶“霜姐,就依你说的!”看着谢小兰娇稚的脸孔,旷如霜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沉痛的说∶“兰妹,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眼泪再度涑涑的了下来,眼看着旷如霜如此的自责,谢小兰说∶“霜姐,你快别这么说,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更叫我无地自容了吗,我们还是趁着那人还未回来赶快行动,免得到时候又再度横生枝节…”

 于是两人就待拾起方才掉落在地面的宝剑,谁知道刚将宝剑握在手中,那股子令人难耐的感觉又再度从‮腹小‬之中浮了起来,同时全身的劲力消失无踪,只觉得手中的宝剑重愈千斤,旷如霜将宝剑一放,整个人瘫在地上,忍不住抱头叫道∶“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门歪道,难道说真的无计可施了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双手不停的捶着地面,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谢小兰见状,急忙抱着旷如霜哭着说∶“霜姐…霜姐…你不要这样…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人就这样抱着失声痛哭起来,这时的屋外闪出了周济世的身影,再度朝窗内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玩花样,幸亏我见机得早,不然的话…煮的鸭子真的飞了…”

 这才放心的往村子奔去。原来这蛊毒虽然和施蛊者心神相通,但是如果距离太远的话还是会有所限制,周济世料定两人必定会有所行动。

 因此出门之后便悄悄躲在屋外监视,以免两女再玩出什么花样来,直到确定两女己经完全的绝望之后,这才安心的离去…

 只可惜两女对于蛊毒的知识过于缺乏,所以才会错以为身上所中的蛊毒真有如此神奇,一时之间为周济世所蒙蔽,其实这也难怪,一般江湖上所传的蛊毒,大多都是需以音韵催动,那曾见过这等以意念即可发动的情况?原来周济世这“蛊”

 乃是苗族之中一种失传己久的不传之秘,就算是在苗疆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或许只有少数几个古老的部落中的长老,还曾经听过长辈提起,但是周济世却又是怎么到手的呢?

 虽然周济世在逃往大理之时,也曾在苗疆待过一段日子,但也不可能让他习得苗族之中的不传之秘,更何况是这早已失传的“蛊”

 原来当初周济世在路过苗疆之时,无意中撞见三个苗族少女在围攻一个苗族青年,由于苗女的服饰和中原一般妇女大异其趣,只见她们一身鲜的短衣。

 将一抹趐和平坦的‮腹小‬出大半,‮身下‬一袭‮裙短‬,出一大截结实匀称的美腿,虽说长得并非什么天姿国,倒也充了异族风情,在一时好奇之下,周济世忍不住驻足旁观。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不消多时,三女就已将人制服,只见三名女子将那人紧紧围住,其中一名为首的女子手持短刀,架在那青年颈上,正怒气冲冲的叱骂着,那青年跪在地上,不停的打恭作揖,似乎正在求饶,由于风势颇大,再加上位在上风之处,因此周济世听了半天,也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毕竟是事不关己,因此周济世也不以为意,更何况他现在正沈溺于三女的绝美身段,只见他忙着将一双眼睛,肆意的在三女的身上打转,那还理会得了这些琐事。

 这时另外二名女子也发现了周济世的踪迹,只见周济世睁着一双贼兮兮的双眼,放肆的在三人的趐玉腿上不停的打转,由于受不了周济世的表情。

 同时也以为周济世是那人的同伙,于是二人一紧手中苗刀,飞身朝周济世扑来…见到二人来意不善,周济世心想或许是一些秘密帮会在办事,自己在一旁旁观也许是触犯了人家的忌,于是就待转身离开,谁知这时传来一声娇叱∶“丑鬼站住!”

 不由得令周济世然大怒,须知周济世生平最恨他人取笑他的长像,于是周济世伸手入怀,暗暗抓了两管香在手,同时在自己的鼻上涂上解药,不过由于风势颇大,为恐香的效用不佳,周济世并未立即将香施放出来。

 这时二女己将周济世给围住,其中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女方一落地,当场便不分由说的赏了周济世一个巴掌,打得周济世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在地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觉颈上一凉,一柄锋利的苗刀已经加上了周济世的脖颈之上,这时原先打人的那名女子叫道∶“小红,把他的那对招子给我卸下!”

 一旁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随即应了一声,并起双指,就待朝周济世的双眼袭来。周济世急忙侧身一滚,离了钢刀的威胁,眼看二人又要再度动手,周济世连忙叫道∶“住手!”

 可是那起得了丝毫作用,这时原先那名少女叱道∶“少在那猫子鬼叫,你就乖乖的受死吧。”  M.i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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