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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掉我就跳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周九所说的翻船事件还没有发生,他们竟是遭到了更大的意外。

 危急之际,襄王向来强悍的‮体身‬素质起了作用。楚清音强撑着翻身坐起,扒着舷窗向下望去,果然看见有许多河盗从江中出头来。他们统一着土黄的头巾,穿着深短褐,出肌虬结的双臂。这些体格壮的汉子们三两下游到船边,抛出手中飞索勾住船沿,嘴叼着刀子,脚蹬住船壁,噌噌噌便熟练地爬了上来。不断有水匪从江中现出身形,竟是有五六十人之多。

 已经有河盗登上甲板的第一层。下面传来的声音更加嘈杂,妇女孩子的哭叫声、男人的求饶声、河盗的喝骂声,都混作了一团。带着淡淡水腥气的风中,甚至也掺上了丁点铁锈的味道。有个小头目打扮的河盗站在船头,一边用刀面拍打着桅杆,一面扯着脖子大吼:“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把你们的金银细软都出来,敢私藏一点的,就捆上大石头扔下江去!”

 这群匪徒显然是早已有所谋划。此时客船正处于一处峡谷之中,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前方便是这整条水路最危险的一环,水也逐渐由平缓转为湍急。对溺水而死的恐惧令船客们止住了哭声,乖乖被水匪们驱赶着挤成一团,都站在船头的甲板上。

 “走!”秦景喝道,扯了楚清音一把。程徽已经离开,按照他的指示去寻找位于走廊尽头的映玉。楚清音下了,双脚刚踩到地上,便感到一阵令人无力的晕眩感,赶紧手忙脚地扶住了墙壁。

 “现在…要怎么做?”她问。

 “先下楼,和其余人汇合再说。”秦景答道,将一旁倚着墙边放着的长剑出来,到楚清音手里。“必要的时候,你要做好杀人的准备。”

 “…”说好的游呢?画风要不要变得这么快!

 “不必担心。”仿佛是察觉到了楚清音的复杂心情,襄王向她投来轻描淡写的一瞥,“你下不去手的时候,本王会帮忙的。”

 船此时已停在了水面上,不再前行。楚清音顿时感觉好多了,至少可以行动如常。两人匆匆下了楼。刚才在二层吃饭的众人果然已聚集在一处,周九、庄十三与四名王府侍卫在外面站成一圈,将左相一家四口护在中间;而仆人们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躲在桌子或的下面,要么就靠着墙角缩成一团,俱是面如土色。

 见秦景与楚清音平安无事地现身,众人显然都松了口气。楚敬宗四下张望,不见程徽,问道:“王爷,程长史呢?”

 “以征明的身手,独自行动也会安然无恙。”楚清音照着秦景所吩咐的答道。映玉是楚二姑娘这边唯一能信得过的心腹,绝不能轻易死了,要是程徽带着她回来,只怕如今也只能向其他下人一样自求多福,还不如两人另寻他处躲起来。说罢她又看向周九,“这些河盗是什么来路,你可是知道?”

 周九向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是刘黑子那个杂碎!当年爷爷在道上混的时候,他也就只配从爷爷的指头里接点汤喝,如今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了!”

 “别说废话!”楚清音皱眉低斥。

 “王爷,您要是信得过某家,这事儿就交给某家去办了。”周九一拍脯,“您和相爷先去上层的九号房,那屋子里有条绳梯,长度能直通到江面上。某家这就去偷了舢板过来,放到那儿接你们!”

 楚敬宗质疑道:“如此可行?倘若他们只求财不求命,把钱财给他们便是,何必要铤而走险?”

 周九嘿嘿怪笑了两声,目光带着些不怀好意,在楚沅音与庄氏脸上飞快溜了一圈又转回来。“相爷,刘黑子他虽不求命,但却是个中饿鬼。若是让他见了尊夫人与令千金,只怕是要骨酥脚软走不动道哩。”

 这话一说出口,楚沅音与庄氏都变得面色苍白。楚敬宗神情更是难看,想要斥责周九的放肆却又发作不得,最终只得恨恨道:“简直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周九道:“眼下那帮兔崽子还在下面,约莫便是在替刘黑子搜刮钱财,兼挑美人。他们大概是觉得我们翅难逃,所以也不急着上来。王爷,他们只知某家当年被逮住了,却不知是投奔了头儿。只有某家出面,他们才不会起疑。”

 楚清音又问:“那求了财之后,他们又会将这条船如何处置?”

 “王爷,您可问到点子上了。”周九恻恻地笑出声来,“干这一行的,虽然不随便亲手杀人,却也不能随便就放了苦主离开,回头找咱们算账。所以在撤退之前,河盗都会毁了船帆与舵,取走所有粮食只留下清水,让这一船人漂流在江河上,听天由命。”

 楚清音听罢不皱眉。舢板很小,最多只能容六个人,周九偷一条过来或许简单,但是第二条可就难了。如果只有一条舢板的话,那自然是得送楚敬宗一家五口先行离开,她和庄十三,四名侍卫,再加上不知躲在何处的程徽与映玉便只能留在船上。在场众人皆是能以一当十的军中精锐,难道真的要对一群不过百人的匪徒委曲求全,任其宰割不成?

 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犹豫了,楚清音心一横,终于定下了决策。于是颔首道:“好,本王便信你这一次。你只消偷一条舢板来便可,等你带着左相一家离开后,本王便领着其余人,将这群谋财害命之徒杀个干净!”

 “多谢王爷!”听她答应,周九瞬间面,大步朝着楼梯那边走去。才走出几步,突然听见那一直沉默着的太子妃冷不丁开口:“襄王所信的并非是你,而是你的头儿,闻冲闻校尉。”

 汉子的脚步猛然刹住。半晌,才重重应了一声:“是!”

 周九离开了。侍卫们将襄王与左相一家人护在中间,朝楼上撤去。楚家的那几个仆人,大都是男和上了年纪的嬷嬷,听说河盗只求才不害命后都如释重负,老老实实留在了远处;唯有一个年轻些有几分姿容的,被吓得面无人,忙不迭地从地上抓了灰往自己脸上抹,只求能够逃过一劫。

 在这种紧要关头,楚清音也腾不出过多的怜悯心了。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她从怀中取出一方玉印章,递给楚敬宗道:“楚相,你们登岸后,便就近寻一处城镇住下,等候消息。本王将这边处理完毕后,自有方法找到你们。”反正到了晚上她与秦景的‮份身‬就会互换,绝不会有失散的可能。

 楚敬宗忧虑道:“王爷,可需要调当地的驻军前来剿匪?”

 楚清音沉了一下,‮头摇‬道:“不必,这些乌合之众,本王足以应付。我们是微服出来,尽可能不要惊动官府。待汇合后,再向京中传回消息,请皇兄下旨处理此事。”

 楚敬宗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应下,告了个罪走到最前面庄氏身边去了。秦景稍稍落后几步,与楚清音并排,趁着旁人无心注意他们,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你倒是突然豪气干云了。”

 楚清音苦笑:“这不是为了王爷您的尊严而战么?堂堂摄政王向河盗屈服,说出去多没面子。”

 秦景的神情有些怪异,抿了抿,却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追上前面的楚家众人。

 “小心,别逞强。”他说。

 他们退到九号房,刚关上门,便听见楼下已经传来了河盗们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多时,脚步声便接近了,很快有人开始用拳头砸门,叫骂着威胁着,让他们乖乖出来就范。四名侍卫站在门后,将门闩上后又用‮体身‬死死抵着,任凭外面的人如何捶打,就是无法进来。

 气氛紧张凝重,没有人出声,大家都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又过了不知多久,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有个小白脸的病鬼在杀人啦!快来!”

 “是征明!”楚清音精神一振。除了在场众人之外,这条船上敢公然出手的,目前也只剩下长史一人了。可是转而想到程徽的‮体身‬情况,她又开始担心对方撑不了多久,正在焦虑的时候,忽然听见舷窗外传来周九学水鸟叫的声音。

 下面果然停了条小舢板,周九站在上面,朝这边挥着手。拜程徽在甲板上制造的混乱所赐,他们的小动作目前还没有惊动河盗们。绳梯被放下,楚敬宗夫妇打头,楚沅音与楚润明紧随其后,一个个都没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顺顺当当地爬了下去。

 秦景深深看了楚清音一眼,最后一个踩上了绳梯。楚清音看着他落在舢板上,这才出剑来,大声喝道:“开门,杀!”

 她一声令下,众侍卫早已憋屈了许久,闻言知道可算不必再忍耐了,俱是轰然应诺。门一开,五个人便好似饿虎扑食一般冲了出去,砍瓜切菜般放倒了守在门外的四名河匪,脚步不停地朝着下面一层奔去。楚清音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连忙快步跟上。

 六个人到了第二层,恰巧遇见程徽护着映玉且战且退。他不愧是剑术的行家,只手舞得剑影翻飞,明明是单匹马,却依旧能在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的情况下,从河匪们的层层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是男人的状况看上去也并不乐观,虽然神情冷冽杀气凛然,但已是面色苍白汗重衫,不知还能坚持几时。

 周围的贼人将两人团团包围,也不上前,正是一副要等着他自己先支撑不住的架势。见状,四名王府侍卫齐声怒吼,扑上去便是一通猛砍。庄十三趁机从包围的缺口中钻入,接应着程徽与映玉回到楚清音身边。

 见了楚清音,程徽的精神才终于松懈下来,‮体身‬晃了几晃便要栽倒下去。楚清音连忙扶住他,抬起男人的一条胳膊扛在自己肩上。“楚家人已经坐舢板离开了。”她低声道,“等杀了这群强盗,我们便去与他们汇合,你先歇着吧。”又转头向庄十三喊道:“背上那女人,一起走!”

 此时第二层的十来名河盗也被杀得七七八八,只剩了零星一两个嚎叫着朝楼下逃去。四名侍卫两两将楚清音等人护在中间,一行人继续下楼,终于来到了最下面的甲板上。

 这里也已是一片凌乱,方才程徽从此处一路杀上来,船客们早已趁着混乱时四下逃散,地上还七零八落地躺着些半死不活的人,痛苦地呻|着。河盗们聚集在船头,将一个个头矮壮、皮肤黝黑的汉子簇拥在中间,严阵以待。

 “你便是刘黑子?”两伙人马狭路相逢,楚清音用剑尖指着那矮汉子,厉声道,“不想你这帮手下都死在这儿,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刘黑子面部的肌动着,脸色也很不好看。程徽的可怕他是亲眼见识过的,众侍卫们的身手刚刚也从逃回来的河匪那儿得知。他哼哼了两声,用哑难听的嗓音说道:“这回算是底下人没踩好点,踢到了铁板上,老子认栽。可是你们杀了老子数十个兄弟,要是老子就这么乖乖地当了怂包,将来还怎么在道儿上立足?”

 楚清音冷冷道:“还立什么足?你可没有再回来当土匪的机会了!”

 刘黑子狞笑道:“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要把话说得太。你当老子不知道周九打得什么算盘么?他偷得了舢板,却走不出这片水面去,你们带着的那些细皮的小娘子,全要成为老子的人!”

 他说着,竟是两手并在边,吹出了一声极尖锐的唿哨!

 心中警兆顿起,楚清音猛地拧过头去望向江面。只见不远处,那条还没来得及走远的舢板两边,突然有四个脑袋从水中钻了出来!

 “啊——!”敌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吓得庄夫人与楚沅音都惊叫起来。危急时刻还是周九靠得住,一声大喝,便将长篙像鞭子一般甩了过去。这一下子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左边两人的面门上,两个倒霉蛋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沉了下去。

 趁着周九来不及回援,右边的两名河盗已经将手搭在了舢板的边沿上。靠这边坐着秦景与庄氏,见是两个弱质女,贼人们也没怎么放在眼里;却不料那年轻的女人竟是从怀中出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就将近处的那只手,四手指都齐刷刷地削了下来!

 那河盗一声惨叫,也向后倒去沉入水中。但他下沉前还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拽了舢板一把,这小舟上承载了六个人原本便已极吃力,哪里还得住这般剧烈的动作,顿时摇晃起来。庄氏没有坐稳,‮体身‬朝外面一歪,恰好被最后剩下的那个河匪抓住了胳膊,便要将她向水下拖去!

 “扑通!”水花四溅,舢板上空出了一个位置。那河匪已再次没入水底,在大船上看到这一幕的楚清音与程徽却是齐齐变了脸色——

 庄氏惊魂未定地软成一团,但还好好地坐在原处。可原本坐在她对面的秦景,此时却是不见了踪影!

 “交给你了!”向程徽喊了一声,楚清音丢下在甲板上对峙的双方,朝船边奔去,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江水之中。

 甫一入水,刺骨的冰冷便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楚清音闭住气,脚蹬在身后的船体上一用力,便如同游鱼般朝着舢板的方向窜了出去。

 古代没有污染真是太好了,水下的能见度要远远高出楚清音的预期。只是这江水要比她所想象的还急了几分,她现在又是逆而游,不觉得十分费力。也多亏也多亏襄王是身经百战的武将,力量、肺活量与灵活度都远超出常人,这才让她终于慢慢靠近了舢板附近。

 此时秦景与那河盗正纠着朝水底沉去。落水时他便呛了一大口水,楚二姑娘的‮体身‬本来就弱,又穿了层层裙装,此时已无力挣扎,匕首也手而出。先前被一刀刺在手臂上,匪徒似乎被惹恼了,勒着他的脖子便向深处游去,竟是要将他溺死在江心深处。

 水从嘴巴与鼻腔中灌入,襄王的知觉渐渐变得模糊。真是可笑,他想,我秦景英雄一世,爬过尸山趟过血海,受过明当过暗箭,在鬼门关前走过不知多少回,最终竟是以这样一个姿态,这样一种方式告别人世。

 我若死了,那楚清音呢?她会以我的‮份身‬永远地活下去么?那女人是个可造之材,若有程徽辅佐,或许也无大碍吧。还是会和我一同死亡?那也不错,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作伴的,说说话解解闷,不那么孤单…

 意识朦胧中,秦景隐约看到水中有一个黑影朝这边靠近。还没等看清那是什么,他便完全沉入了黑暗。

 一个时辰之后。

 康郡,黄安县衙。

 “禀…禀楚相,下…下官已传令全县的船家出动寻人,一有消息,随时回报。郡守那边,下官也已派人去了消息,还…还有京师…”站在县衙大堂正中,县令梁默弯低头,战战兢兢地道。他汗水脸,却不敢伸手擦去半分。“王…王爷与太子妃吉人天相,一…一定会化…化险为夷的!”

 “梁县令。”一阵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回应了他的汇报。不是楚敬宗,而是坐在下首的,那个面无血、目光森寒的年轻男人。

 梁默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刚才可就是这男人带头闯进了县衙,手里还提着刘黑子的脑袋。那血淋淋的场景,这辈子他都不想看见第二次。他正心惊跳着,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刘黑子聚众在此,掠夺往来船只,行为放肆猖獗。你这个县令,难道便一无所知么?”

 “这…这…”梁默的汗得更多了。

 一旁的楚敬宗开口道:“梁县令,这位是襄王府的长史程徽,摄政王最为信任的左右手。你有什么苦衷,直说便是,我与程长史自然会为你做主。”

 “长史,相爷,不关卑职的事啊!”闻言,梁默终于承受不住‮大巨‬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出声,“那刘黑子打通了郡守赵贲的关节,每劫一笔财便要向上上贡四分,有了这顶保|护|伞,方才如此有恃无恐!赵太守在京中可是有人的,下官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小县令,哪敢去管顶头上司的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去写份奏折,弹劾郡守赵贲。”程徽道,“但此事可不算完,若是找不到王爷与太子妃,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着侥幸逃脱!”

 听着他声俱厉,梁默顿时又是一个灵。完了,他想,这回赵贲算是完了。不单单是赵贲,那个所谓京中的“靠山”,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黑子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前些日子干了两笔大的,便得意忘形起来。这回听说有肥羊便去劫人家的船,可谁能料到那船上的贵客,竟是楚相一家与襄王殿下!如今太子妃被贼人拉下水去,襄王纵身去救,两人都下落不明。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

 想到这里,梁默已是心绝望,面如死灰,‮子身‬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程徽却不再看他。男人站起身来,对楚敬宗不冷不热地道:“楚相,在‮身下‬体不适,先告辞了。”

 以这般态度对待三公,已足以称得上是无礼。可楚敬宗却并没有表出任何不悦,反而尴尬地拱手道:“长史多多歇息,这边的事情交给本官便是。”

 程徽瞥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任由一个侍卫扶着,向县衙后堂走去了。楚敬宗悻悻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回头来。端起茶盏也无心品茶,他重重叹了一声,放下杯子也站起身,从另一个方向也往后堂去了。

 县衙的后堂原本是县令与其家眷的住处,然而眼下贵人驾到,自然是要都腾出来让给对方的。楚敬宗匆匆走在回廊上,每接近房间一步,脸色也就越发阴沉下来。

 “嘭”地一声,他最终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安静,从内室低低传出少女的泣声,和年长女的低声哄劝。听见门开了,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楚敬宗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

 楚沅音还在抹着眼泪,见他进来,脸惶然地朝着里面缩去。庄氏的神情也有些无措,强扯出一抹笑,起身上前去:“老爷…”

 “滚开!”楚敬宗毫不留情,一把将她推到旁边,继续朝着楚沅音走去,抓住她的一条腿便向外面拖。后者见状,放开喉咙惨叫起来:“爹爹!爹爹不要!女儿错了,女儿…”

 啪!

 这一巴掌下去,竟是将楚沅音的嘴里都打出了血,半边脸顿时肿起老高。庄氏见状,尖叫一声扑上前去,搂住吓傻了的女儿泪如泉涌:“老爷,求您!要打就打妾身吧!”

 “瞧你养出来的好女儿!”楚敬宗已是暴跳如雷,指着这母女二人的手颤个不停。“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招惹她,不要去招惹她!她可是救了你的娘啊,你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将她推下去!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不成?那周九全看在眼里了!你的父亲,堂堂丞相,现在在一个王府长史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若是这次襄王有什么不测,为父也只能…让你以死谢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成功一口气发出了六千大章!终于!【热泪盈眶

 楚四再次不作不死=L=

 另外对于王爷救了庄氏这一点,以防万一还是说一下。如果是楚四要被人拖下水,王爷是肯定不会去救的;如果是真正的楚二坐在这里,庄氏要被人拖下水,那么我觉得凭性格来讲她救人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因为没有真正写出来,所以我也就不下定论了。

 至于王爷为什么会救庄氏…就简单地理解为他不屑于与这些只会在后宅耍招的女人们一般见识吧。庄氏虽然是楚四的后盾,但至少她没有主动表现出要害楚二姑娘的性命。从王爷的角度来说,以他的尊严、涵养与担当来说,是不容许自己见死不救的。当然,如果最后楚四没有推一把,他是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的,根本不会掉进水里。

 【预告——秦景:这是礼节亲吻吗?楚清音:不,这是急救措施。】  m.IW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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